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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 禽獸到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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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 禽獸到底

梁京雨這人好熱鬧,再加上趙淮安今晚也在,看盛夏的眼神充滿戲謔:“淮安快出來,瞧瞧誰來了。”

他這眼神任誰看了都得把盛夏跟趙淮安往暧昧那方面想。

李婕用胳膊肘搗了下盛夏,低頭在她耳邊小聲問:“趙行長是不是對你有意思?”

“梁總逗你呢。”見趙淮安出來,盛夏打招呼:“趙行長好。”

趙淮安淺笑:“借你們吉言,希望年後再去萊恩能升行長。”

李婕誇道:“肯定能升,您往哪兒一站就是行長的範兒!”

就連社恐的宋思渺都跟著應聲點頭,“絕對能升。”

聽到外面的對話,周澤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,沒有半點要出去打招呼的意思。

安子若八卦心的問他:“淮安哥看上你們公司姑娘了?哪個啊?”

“自個兒出去看。”放下撲克牌,他順手抽根煙,“別問我。”

早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,安子若白他眼,起身往包廂外走。

梁京雨他們已經進隔壁包廂,好事的安子若跟過去,剛好看到趙淮安在給盛夏拉椅子。

認出是那天發小開著奔馳大 G 過來接的姑娘,安子若回包廂向周澤吐槽:“淮安哥怎麽看上那姑娘?瞅著一臉乖樣兒,沒想到是個小綠茶,發小在國外讀書,國內勾搭年長的歐巴,這姑娘夠絕啊,兩手抓。”

周澤眼含冷光,“你哪只眼睛見她勾搭了?”

他黑色襯衣領口微敞,還冷著一張臉,一副閻王審判的樣兒;知道他這是發怒的前兆,安子若有點怯了,“我這不隨口說說。”

“長嘴不是讓你用來胡說八道的。”

“你看你!我都認錯了你還說那麽難聽話幹嘛?”

“有你說的話難聽?”

被懟的還不上嘴,安子若幹脆示弱:“知道你護犢子,我錯了還不行麽,我這張嘴以後再也不胡謅謅了,就算胡謅謅也不謅謅你們萊恩的姑娘了!”

說完她還嘀咕:“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大氣性,抓住一句話不放了。”

趙淮安跟梁京雨回來的時候,安子若都還擺著一張臉,任誰看都能看出來她這是又跟周澤聊崩了。

他倆向來這樣,幾句話說不到一起就能崩,周澤從不哄,她也不記仇,過會兒就能好。

“明兒周六不上班,我跟李婕她們仨說好了,吃完飯轉場,去會所 K 歌去。”梁京雨跟安子若說:“我跟你說啊若若,她們仨都是好姑娘,別去了地兒像以前那樣逮著個女的就把人家當外圍懟,你要管不住自個兒嘴,今晚就別跟我們去。”

“我稀罕去啊!能被你梁京雨約著去會所的能是什麽好姑娘!”氣頭上的安子若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兒,“想睡人姑娘直說,用得著去會所?直接帶去開房不得了!”

沒等梁京雨組織好語言回懟,周澤摁滅煙頭:“給你臉了是吧安子若?”

有種人不怒自威,坐在那裏,僅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畏懼,周澤就是這種人。

安子若怯歸怯,她也委屈,為了幾個外人對她這樣使臉色,面子上掛不住,她紅著眼站起身,“記住你今晚說的話周澤!別想我再回頭找你!再找你一次我就不叫安子若!”

去洗手間回來,路過他們這間包廂的盛夏,剛好聽到安子若這番話。

安子若抹著淚摔門離開,周澤也沒追出來,走廊上的盛夏不小心跟她打了個照面,被她狠狠瞪了眼。

有病吧?

心情不好,逮著誰就瞪誰?走廊又不是她們安家開的,還不允許她從這兒走了?

有本事回去瞪周澤,瞪她幹嘛!

說曹操曹操到,周澤還真就從包廂裏出來了;他手裏拎著黑色大衣,冷著一張臉。

盛夏低下頭,假裝沒看到他。

其實低頭也是多此一舉,周澤壓根沒理她。

轉身看到他頭也不回的朝外走,盛夏笑著自語道:“還真是個沒心的主兒啊。”

……

飯前雖然有了這麽個小插曲,一點也沒影響到他們的食欲。

周澤跟安子若都走了,梁京雨跟趙淮安幹脆去了盛夏她們那包廂,讓服務員把菜全上她們那桌。

秉著這裏菜價那麽貴,不能浪費,盛夏跟李婕一點都沒客氣,拿起筷子動手開吃;一開始宋思渺還拘謹,但是瞧著一桌子美食,也沒再矜持。

梁京雨此刻有種感覺,這仨姑娘壓根沒把他倆當男人,對他倆更是沒任何非分之想,但凡有那麽一點點,都不會放著他倆高俊的男人不看,滿眼只盯著美食。

真是無奈又心酸。

不過也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,畢竟過去那些女人在他們面前都是想著怎麽保持好形象,幾乎都不怎麽動筷子,明明餓的不行,非說自己吃飽了。

飯後離開,幾個人一起走出胡同,吃開心的李婕誇下海口:“唱歌喝酒我請啊,一會兒你們誰都別跟我搶著買單。”

“有我們倆大老爺們,哪能輪得到你買單。”梁京雨走到他那輛馬自達前,故意裝窮的說:“我是窮的沒錢,但是趙行長有啊,今兒趙行長請。”

盛夏懶的揭穿他,跟趙淮安相視一笑後,轉身坐進了李婕的紅色保時捷。

到長安街上一家會所點歌點酒,李婕還不忘在盛夏耳邊說:“這會所光會員費一年都得 12 萬,這趙行長…真不差錢。”

年三十在山頂那夜店見到他們幾個,盛夏就知道他們不是差錢的主兒,畢竟圈子擺在那兒。

這也是為什麽不管跟他們幾個私下有多熟,盛夏都始終跟他們保持一種界限,因為壓根就不是一個圈兒的人,關系再熟,也得有些自我認知。

就像跟周澤,不管跟他擦邊到哪種程度,都得做好時刻被他甩的準備。

也正因為有這種心理準備,不管那晚過後周澤對她有多冷,她都沒半點不甘。

“在想什麽?”趙淮安看出她在神游,坐過去問她:“不過去唱首?”

盛夏搖搖頭:“我不太會唱歌。”

“拿過歌唱比賽冠軍的人說自個兒不會唱歌?多少有些謙虛了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比賽拿過冠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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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媽有給我發過你唱歌比賽的視頻。”趙淮安從手機上找到視頻鏈接,點開讓她自己看,“唱的很好聽。”

高二那年代表學校參加市裏舉辦的唱歌比賽,她唱的是戴佩妮的《你要的愛》。

臺版《流星花園》的片尾曲。

看到視頻裏自己嬰兒肥青蔥的模樣,盛夏掩面笑:“我媽怎麽把這個視頻都發給你看了?”

趙淮安:“不止唱歌的,還有舞蹈比賽的。”

見他又要找視頻,盛夏趕緊阻止:“我不看了,都是我的非主流黑歷史。”

“跳那麽好還是黑歷史?”趙淮安說:“你是沒見過我的黑歷史。”

她倒是挺想看別人的黑歷史。

趙淮安還真就找到了高三時期參加學校校慶表演的視頻,他彈的鋼琴。

盛夏把耳機塞他手機上聽,“彈這麽好還黑歷史?淮安哥你真謙虛。”

“你不也謙虛?”

“得,那咱倆屬於凡爾賽。”

說完她就笑,趙淮安也跟著笑。

他倆笑的正歡,包廂門從外面推開,周澤進來了。

坐的是角落,盛夏並沒第一時間註意到,聽到正在唱《十年》的李婕喊了聲:“zane?”

擡頭朝門口看,周澤剛把大衣掛衣架上,從口袋裏拿出來火柴盒和煙,朝梁京雨所坐的位子走過去坐下。

“歡迎我們偉大的 zane!”李婕對著話筒高聲呼喊,還不忘鼓掌。

宋思渺見狀立刻鼓掌。

盛夏也跟著鼓掌。

“也就你有這麽大歡迎儀式,我跟淮安都沒有。”梁京雨喝口酒,在周澤耳邊提醒:“得虧了你的搭線,指不定小盛夏跟淮安真能成;你沒來之前倆人都快貼上了。”

他故意誇大的說快貼上了,是想告訴周澤:盛夏跟趙淮安倆人絕對能成。

本意是誇周澤成就了這段緣分。

沒成想周澤聽後卻回了他句:“不怪安子若經常懟你,你這張嘴有時候確實欠懟。”

“總比你說話難聽強!”梁京雨回懟:“也就若若能受得了你這毒舌,要換成小盛夏,早被你嚇跑了!”

這話剛好戳中周澤的心窩子。

他都還沒對那姑娘毒舌,就已經把她嚇跑了,要是再毒舌,估計連鄰居都沒得做了。

喝口酒,周澤朝盛夏跟趙淮安那邊看了看,他們二人在那兒還是有說有笑的,也不知道在聽什麽,一人耳朵裏塞著一個耳機。

盛夏這種放松的姿態,是在他面前從沒有過的。

那晚在車裏,那樣歡愉親密的時刻,她卻悄悄流下眼淚;看到她眼淚的那一刻,周澤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,利用了這姑娘對自己的喜歡,對她不斷的做不恥的事。

他得承認,他很內疚,想要就此打住,不然也不會跟盛夏說那句:還沒領證,後悔還來得及。

他這段時間甚至都在疏離盛夏,兩人微信上也都沒任何聯系。

結果這姑娘也挺有出息,不哭也不鬧,也不上趕子纏他,跟個沒事人一樣,

再加上今晚在皇城根那私房菜館聽到安子若那番話,還有梁京雨的瞎起哄撮合,趙淮安模棱兩可的態度,周澤突然就不想打住了!

都已經禽獸那麽多次了,還立他媽的什麽紳士人設!

於是,在盛夏去洗手間後,周澤也跟著出去,在她出來後,一把抓住她手腕,把她拽進其中一間空包廂,進去後把她禁錮在兩臂間,“給我也笑一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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